2006.06.14 Wednesday
寫
寫是我的夢想、愛好、生業、拯救。
最近有精神緩緩復活之感,其證據就是我又有氣力寫自己想寫的東西 (我當然不是只寫 blog 上的雜文而已),能每隔個幾天就端坐熒屏前 修行。很久沒寫,感覺有點鈍掉,好像思考與表現的手法都不如以往富麗銳利。但即使每日產能只有一百字,也稱得上是我和現實世界搏鬥的重大勝利。
《惶然錄》裡,作者靠寫找到自己跟其他同事、販魚婦人的重大分別;我也靠硬榨時間出來寫作,才得以確認自己的存在是真實。不論白天的生活有多虛假或無奈,都跟夜中的書寫無關。能專心讓文字自指尖流洩,我才抵擋得住這整個世界的無情,敢於說自己並未放棄文人的靈魂。所以我甚至不能原諒自己停下寫作,只因為抗拒不了饑餓感或想做別的事情的念頭。
過去種種,致使我到了這個年紀還不能確定自己的志向。這實在是意志上的墮落。但無論多麼墮落,只要我還能寫,就能覺得自己的人生裡還有一線朧光、些許夢想,只要寫出了成文的幾個句串,就覺得自己再怎麼樣也沒有我對自己原本的評價那麼糟。
以寫來對抗一切必然的消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