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
Everything means nothing to me (T, F?)
這次換做海報。一開始我以為我可以用photoshop 完成這件事,誰知它根本不能直接讀入word 表格。當時為了做那複雜表格,吃了很多苦頭,所以我絶不想在 photoshop 下重做一次。於是我想,把word 轉成 .pdf,應該可以當成一個影像,結果這樣字放大後,會變得馬賽克,所以還是不行。敝單位的photoimpact 與Corel DRAW 光碟不見,我以為我可以用indesign 完成它,結果耗費力氣弄來,慢慢裝好後,卻發現我沒有 inchinese,中文全變亂碼,那就不必玩下去了。至此我唯一的方法,只有認命用 word。word 的文字方塊不像小畫家可以選擇字壓圖,它是一塊不透明的東西壓在那裡,所以顯然我不能用文字方塊來做我的海報。然後我發現我的紙張尺寸也不對,用a4做 b3的海報,難怪怎麼看怎麼小。
在word 裡面要把兩個爛圖疊在一起實在是苦透了,需要過人的耐心。大概花了半個工作天研究,很苦地搞出來後,再插入原先的表格。為了要把我要的字塊放在不同的地方,再把字貼成兩個不同的 word files,個別插入,最後用沒什麼變化的文字藝術師加上標題,按老闆的意思,做出非常陽春可恥,我絶不承認是我設計的海報稿,然後送去他指定的影印店輸出。
影印店能做防水海報是很好,問題是為什麼他們有e-mail address,卻不讓我用 e-mail 寄給他!結果今天只為了修改幾個數字,我在陽光下騎脚踏車拿著磁片來回跑了四趟,這是什麼不文明的状態?騎車時,突然想起多年以前在1989年的 mac 上用 pagemaker排版,用 mo片送去印前中心輸出的往事,今日之況,真是比當時還不如... :s
我以為一切應該結束了,但是共匪推翻老闆前一個推論,並mail給敝老闆一張新底圖,為了老闆的學術權威與地位,所以我又要在一天的工作時間内重畫一次。:~
問題來了。我只有一個他掃得很失敗的灰階影像,如果要拿去學刊發表,顯然不能直接用,但我也不想為這個爛圖跑去遙遠的輔大借那全台僅此一本的書。於是我説服老師,讓我用古早時代大家還沒在用電腦繪圖時常用的複製法──手描,來重製這個圖。先把那個影像用photoshop裁到剩萬惡共匪指定的區域,然後再用windows xp 内建的viewer,把它以a4大小列印出來,然後利用研究室裡現有的玻璃茶几與台燈,生出克難透光台,於是就描出了一個底圖,可以隨老闆的意思加他的推論。
有了上次經驗,這次用word畫箭頭的技巧就進歩了。先在word下插入底圖,然後直接拉出我要的虚線箭頭,這樣我可以不必再去photoshop下轉角度,甚至也不用在圖片設定裡改角度了,只要考慮如何接出適用的長度即可。拉出長長一條線後,再copy至小畫家下移到正確位置貼上、接準,於是就有幼細虚線。至於直式括號也不要再去轉橫的括號了,畫一個與字差不多大小的圓,切下角度適當的一部分即得括號。落落長的標題,文字方塊拉到螢幕放不下,分兩次寫,接成一行。熟能生巧,前一個圖給了我經驗,這次大概半天就完成了。高興歸高興,可是總覺得用這種蠢方法做出成果,雖然很有成就感,卻實在是徒勞。:s
今天趁公務之便,赴敝校總圖五樓參觀。平時我視進去那裡為畏途,如果需要上五樓就表示我在線上、樓下的搜尋全部失敗,失敗的代價是呑囓麻煩的苦果,例如得準備換證、東西鎖寄物櫃,等館員調書出來,又不能自己影印,要等全録的人來印等等... zz
但是,對一隻以埋首故紙堆為人生志業的蠹魚來説,能擠在人群中看到那麼多的書,怎麼説都是有無窮吸引力,令人興奮莫名。
我們那一隊的觀光路線,首先是觀看敝單位購書。終於見到那批傳説中總價三百萬台票的朝鮮大部頭套書,全是「xx先生文集」「oo先生文集」,光是見它們一本本立在書架上,前後佔了兩排書櫃,就覺得這些書像朝鮮人一樣,站在那裡就充滿覇氣。大部分都以漢字寫作,所以上國之民如我等亦可讀懂。:p
其次觀看殖民地時代遺留下來的珍本書。這是個很像sinica 社科所圖書館的地方,用各種方法拯救那些過去百年内,用今天的排版、裝訂法所裝訂的日文書,將散未散的書頁,例如以特殊紙張(專有名詞忘記)包好紮起,並重新編目。聽説按圖館的預算,全部重新編目的工作,本來是要排到民國100年後才可能進行,但因為有敝中心的金援,圖館得以請三位助理重新編目,因工作順利,預計可在三年内完成此工作。 @@
又到線裝善本書區參觀,分兩邊。一側聽説裡面有鎮館之寶以及諸大師的手稿,書庫的空調防火完善,書本們都住在有滾輪的樟木書櫃裡,平時防蟲蛀,發生戰亂時可以推著跑。但是我有不好意思提出的疑問。如果到時沒有電梯可坐,難道把那些貌似華麗菜厨的書櫃一個個從樓梯上慢慢滾下去?況且,即使運送到地下書庫也不能保證不會被戰火波及?(不知會不會像書裡寫的那些搶救聖骨的僧侶,一邊拖著聖棺在樓梯上咚咚咚,一邊還要對聖骨感到抱歉? @@ )
另一側的線裝書庫,也是個像sinica 社科所圖書館的區域。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那些國故大部頭書可以大到那種程度,資治通鑑書背一本本併放在一起,居然一眼看不完。陽光從毛玻璃後隱約照進來,保存區裡飄著sinica傅圖書庫大陸書區裡特有的一種誘人可口氣息,光是這個味道,就令我樂於堆首故紙堆。在線裝書保存區得到了有趣的新知。康熙前的線裝書即為珍本書,那種程度的古書得戴無菌手套、口罩去翻閲它,而這是指状況好的書而言。状況壞的書會有兩種慘死法。一是被蟲蛀光,辨識不能;一是變磚頭,翻也翻不開,都得靠師父來修補復原,翻不開的書頁可以靠師父去挖掘古人的心,但是辨認不能的内文,很可能也沒有同版本的書可供比對,海内孤本型的書就得靠學者去補完。這為我指出了一條很好的明路,似乎可以靠辨讀無止境的殘書到退休為止。 XD
最後是桃木書庫。裡邊是拼木地板,進去請換室内鞋。在那裡看到了清代的榜文,原來書寫法是那個格式。也第一次在台灣看到繪卷物。以前在日是否看過有點忘了,也許在鶴崗八幡宮看過?標準長度13m,那一卷有18m,超級落落長。另外還有一些版本古早的書,如線裝日本書紀、詩經、易學書;14世紀印製的羊皮紙書籍等等,不過全放在玻璃罩裡,不能自行翻看。
快樂的遊覽。對可以用腦袋完成圖館藏書搜尋的館員們深深感到敬佩。今天才知道,原來在校園内還有這些神秘角落,看來如果某天有人在裡面發現四神天地書,也沒什麼好意外的吧? :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