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三願

Everything means nothing to me (T, F?)
真想這麼寫,但是好像不符常規...重寫之前,貼這裡留個紀念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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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春,我懷著感傷的心情,獨自前往日本的明日香村與奈良旅行。多年來一直對日本奈良、平安時代的歴史、文物深感興趣,此行亦非我初次赴奈良,但是親至古都的興奮,仍驅使我滿懷興味地頂著風雪,在古代的飛鳥之地觀覽萬葉博物館、在奈良紮實地將平城宮遺址與遺址旁的絲路博物館走了一圈。歸來之後,對途中所見種種仍難忘懷,過去的興趣與曾經思索過的問題相結合,模糊飄渺如煙的片斷思緒與懷疑,漸在腦海中定著成型:如果確如絲路博物館的展示説明所言,平城京是絲路的終點,則唐代的絲路或可想成一條漫長的東西向鐵路,由長安城向西發的運貨列車會抵達東羅馬帝國,向東發的列車的終點站在平城京。但是由常理及歴史事實思考,當時的海路遠較陸路危險,由文獻記載上可知,初期許多日本來的遣唐使往往因航海技術、天候、海象、造船術等問題而犠牲生命,向日本東行傳法的鑑真和尚也歷經五次失敗,到第六次才如願以償。是什麼樣的力量讓人們願意冒險犯難、穿越海道?而這段海道的路線又是如何確立?
想説説對山下和美《不思議少年2》裡一段故事的看法。
那是個我也會喜歡的題材,即將滅絶的種族,住在神人皆忘的世界盡頭,最後的獨身者,36歳的新郎跟14歳的新娘,被族人送作堆,企圖延續後代,但沒有生出來。我連故事標題都沒記起來,網路也找不到,内容簡單説,一如故事最後一格所言:「有一對夫妻相守了一輩子」。
這是個就像動物配種一樣的殘忍故事。少女接受了串場的不思議少年的建議,先忍耐了10年,在可以逃的時候沒有下定決心逃走,中年後放不下已經衰老的丈夫,只想像自己去了遠方,丈夫死了,拿著丈夫送給自己的野花,守著他的墳到死。這是一種古典的浪漫乎?在我看來完全不是。換作是我來設計這個故事,我就會讓少女毫不留情地離開。為什麼這個故事這樣傳統宿命?而且它若是個想論女性自覺意識的故事,根本沒有推到極致。為什麼它不是「36歳的新娘與14歳的新郎相愛相守了一輩子」?這不是更有震撼力?
我也了解作為作者,總是有無數苦衷,這裡想説的只不過是:我不滿作者這樣編故事 :p
想寫很久了,沒時間沒體力沒心情實在是寫作的大敵,不能寫就如同翅膀硬遭扼斷,想飛也飛不起來了。
近頃讀書略多。中秋節當日(9/28)一氣讀完柯慈的《屈辱》,堪稱成為社會人以來的奇蹟。似乎得要被困在一個地方,用雙足無法歩行離開,才可能做到一次讀完一本書。當然也是因為《屈辱》是本小書,方能在三小時内看完。嚴格説來,我不是一次看完的,中間曾經停下休息,外出沿河畔柳蔭散歩。因為我實在負荷不了書裡傳達出來的痛苦了。
《屈辱》是典型的,會令我一邊遮著眼,一邊從指縫中窥看完畢的作品。書裡的主角很像我所識而又陌生的某人,或許是作者,或許是譯者,或許是我自己。主角的困境很可能是有感情有學識的人難免面對的困境,我尚未活到那個年紀,卻已十分體會書中所描寫的,關於老去的無奈、欲妥善處理情欲卻不可得的困窘、別人不能處理好自己的七情六慾,影響到自己或至親的生活,造成各種悲劇與災難。若再以民族情感黑白對立這種角度觀之,就會看到更多無奈與苦痛。迷宮沒有出口,只連接了叧一座更痛苦的牢籠。你很難去説這種痛苦有同伴真好;仿效奧利金自宮,不表示你就能把你的心與感情也一併挖出來捨棄。你如果能從一本書裡感受到作者是在挖他的心給你看,曾經有相同傷慟的人,怎能無動於衷?
無邊際的黑夜從心底漫延開來,包覆眼中所見的世界。沒有盡頭的痛楚。我只想知道,除了忍受現實的殘忍無情,有沒有其他的閃躲之道。然而就像張愛玲一樣,柯慈也沒有為筆下人物安排解脱之道。也許是因為,在這些受自己他人折磨的作者們心裡,知道是一回事,實踐又是叧一回事?
由於工作所需,中心開了為期四週八小時的朝語課程。幾乎整個中心的人都去了。除了國中英文以外,我好像是第一次跟這麼多人一起從完全不會開始上。
就我目前的認知,朝語是一種很像漢語、閩南語、日語混合的語言,特別在文法結構上,據説朝語日語是一樣的。在書寫方式上,則是把一組字母揉合在一個假想的九宮格裡,而同樣的字母又會隨著發音變形,最奇怪的是,在一個字組沒有用到的發音可以移到下一組字成為連音,以致於書寫的文字和實際的發音不同,你看見的字組,未必是你唸出來的發音。不過它因為同屬拼音文字,所以既使對字義一無所知,學會了母音子音的發音,就可以開始唸出一個字,這也是與日文相似的地方。
至於在打字上就很不親切了,必須要再背一套韓文鍵盤,不像日文可以選擇以羅馬拼音入力或是鍵盤入力。
我寫漢字就如同畫字,所以寫韓文字母也難看,可比伏羲畫八卦。不過小時候被老師嚴格要求筆順還是有用的,筆順的道理可一體通用至韓文字母,不會像西洋人學寫「口」字是向右邊畫一個正方形。
期望自己能學到會査字典的程度。但這兩三個月内要做的事無限多,到底能否做到,只有天知。